第三十四章:毒刺 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王莉家光潔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間的條紋。空氣里浮動著昂貴的香薰氣息,卻驅不散王莉心頭那沉甸甸的、如同浸了水的鉛塊般的窒息感。她坐在梳妝檯前,鏡子裡映出一張妝容精緻、卻難掩眼底疲憊與焦灼的臉。幾個小時前,史蒂夫·米勒那通冰冷如刀的電話,還在她耳邊嗡嗡作響。 「王女士,『未來領袖』項目的最終名單已經確定。很遺憾,小凱…不在其中。」 史蒂夫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像在宣讀一份無關緊要的會議紀要,「評審委員會綜合考量了學術潛力、項目匹配度以及…申請者的穩定性。小凱同學近期的…請假記錄,以及一些…不夠專注的表現,讓委員會有所顧慮。」 「可是…史蒂夫先生!您之前不是說…」 王莉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和一絲被愚弄的憤怒。 「我說過,學校會盡力提供支持。」 史蒂夫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疏離,卻又巧妙地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令人心寒的暗示,「但最終決定權在委員會。不過…」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像毒蛇吐信,「…王女士,我們之前的…『溝通』,似乎還意猶未盡?關於小凱的未來,關於…如何讓一些…不太光彩的記錄消失…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深入『交流』一次。今天下午四點,我的辦公室。記住,一個人來。帶上你的…『誠意』。」 電話被掛斷,忙音如同冰冷的嘲笑,刺穿了王莉最後一絲僥倖。項目落選!史蒂夫不僅沒有兌現承諾,反而變本加厲地勒索!他不僅要錢,還要她持續地、像個娼妓一樣提供「特殊服務」!巨大的屈辱感和被徹底玩弄的憤怒瞬間淹沒了她!她抓起手邊一個昂貴的香水瓶,狠狠砸向牆壁! 「砰!」 水晶瓶身碎裂,馥郁的香氣在空氣中爆開,混合著刺鼻的酒精味,如同她此刻混亂而絕望的心境。 憤怒過後,是冰冷的恐懼和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史蒂夫捏著她的把柄——那些可能存在的、足以讓她和小凱身敗名裂的「記錄」。她像一隻被蛛網黏住的飛蛾,掙扎只會讓絲線纏得更緊。為了小凱的前途,為了這個家…她似乎別無選擇。 下午三點五十分。王莉站在教務主任辦公室那扇厚重的橡木門前。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挺直腰背,臉上重新掛上那副慣有的、帶著風情的面具。只是這一次,面具下的眼神,不再是獵手的自信,而是獵物赴死般的決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推門而入。 史蒂夫·米勒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金絲眼鏡反射著冰冷的光。他沒有起身,只是用那雙如同評估商品般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王莉。今天的王莉,依舊美艷,深紫色的緊身針織裙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但史蒂夫的目光里,只有掌控者的審視和一絲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很準時,王女士。」 史蒂夫的聲音帶著一絲滿意的慵懶,「看來,你對小凱的『未來』,真的很上心。」 「史蒂夫先生,項目的事情…」 王莉試圖做最後的掙扎,聲音帶著刻意的柔軟。 「項目?」 史蒂夫嗤笑一聲,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一步步向王莉逼近,「項目已經結束了,王女士。我們現在談的,是…『售後服務』。」 他在王莉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目光像黏稠的糖漿,黏在王莉的V領深處。「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你欠我的。」 他伸出手,不是邀請,而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抓住了王莉的手腕!力道之大,讓王莉痛呼出聲! 「啊!你幹什麼!」 「幹什麼?」 史蒂夫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猛地將王莉拉向自己,另一隻手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臉,「當然是…收取我的『利息』!」 他滾燙的、帶著煙草氣息的唇舌,帶著懲罰性的力道,狠狠地封住了王莉試圖抗議的紅唇! 「唔…唔唔!」 王莉劇烈地掙紮起來,雙手用力推拒著史蒂夫堅實的胸膛。屈辱的淚水瞬間湧上眼眶!這和隱秘花園裡那些陌生人的粗暴不同!這是被一個她曾經試圖掌控、如今卻反過來將她踩在腳下的「偽君子」的侵犯!這讓她感到加倍的噁心和憤怒! 然而,她的掙扎在史蒂夫絕對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徒勞。史蒂夫像一堵牆,紋絲不動。他一邊用舌頭在王莉口腔里蠻橫地攪動,一邊粗暴地將她推向寬大的辦公桌!文件、筆筒被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刺啦——!」 史蒂夫的大手抓住王莉針織裙的領口,猛地向下一撕!脆弱的布料應聲而裂,露出裡面黑色的蕾絲胸衣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不!放開我!史蒂夫!你這個混蛋!」 王莉尖叫著,屈辱和憤怒讓她渾身發抖。 「混蛋?」 史蒂夫獰笑著,一把扯掉王莉的胸衣,那對飽滿的雪乳瞬間彈跳出來,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他毫不憐惜地用力揉捏、抓握,留下清晰的紅痕。「在你主動爬上我的辦公桌,像個婊子一樣求我『幫助』的時候,你怎麼不叫我混蛋?!」 他低下頭,用牙齒狠狠啃咬那挺翹的乳尖! 「啊——!」 劇烈的疼痛讓王莉慘叫出聲!身體的本能卻在這種粗暴的刺激下,可恥地湧出一股熱流!她痛恨這種背叛自己意志的反應! 「看看你!」 史蒂夫揪著王莉的頭髮,強迫她看向旁邊書櫃的玻璃門。玻璃模糊地映出她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衣衫破碎,頭髮凌亂,臉頰潮紅,眼神驚恐,雪白的胸脯上布滿了青紫的指痕和牙印!「看看你這副樣子!哈!不過是個為了兒子能賣身的賤貨!」 他惡毒地羞辱著,同時大手探向王莉的裙底,粗暴地扯下那薄薄的底褲! 「跪下!」 史蒂夫猛地將王莉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指著自己早已怒張、頂起西褲的慾望之源,「用你的嘴!好好『服務』!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別忘了…你的寶貝兒子…」巨大的恐懼瞬間壓倒了屈辱!她看著史蒂夫那猙獰的、帶著威脅的眼神,看著他那根象徵著絕對權力和毀滅的肉棒…為了小凱…她不能… 淚水混合著屈辱的唾液,從王莉嘴角滑落。她顫抖著,帶著一種赴死般的絕望,緩緩地、屈辱地低下了頭。她張開嘴,那曾經吐出過無數挑逗話語、品嘗過無數珍饈美味的紅唇,此刻卻要被迫容納這根讓她作嘔的、屬於勒索者的兇器! 就在她的唇即將觸碰到那散發著濃烈雄性氣息的源頭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玻璃門中自己那張扭曲的、寫滿痛苦和絕望的臉! 轟!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的噁心感,如同火山般從胃部深處猛烈爆發!那不是生理的厭惡,而是靈魂深處對自我沉淪的終極唾棄!她看著鏡中那個為了「目的」可以忍受一切、甚至主動獻祭尊嚴的女人,感到一種徹骨的寒冷和骯髒! 「嘔——!」 王莉猛地推開史蒂夫,再也控制不住,劇烈地乾嘔起來!胃裡翻江倒海,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有酸澀的膽汁灼燒著喉嚨!她蜷縮在地板上,身體劇烈地顫抖,眼淚洶湧而出,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巨大的自我厭惡和幻滅感! 「媽的!掃興!」 史蒂夫被推開,褲襠處一片狼藉,他惱羞成怒地低罵一聲,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劇烈乾嘔的王莉,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不耐煩。「裝什麼清高!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要麼帶著錢和你的『誠意』再來,要麼…就等著看你兒子……!」 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西裝,像丟棄一件垃圾般,不再看王莉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冰冷的辦公室地板上,只剩下王莉一個人。她蜷縮著,像一隻被剝光了所有保護殼的貝類,渾身冰冷,止不住地顫抖。昂貴的裙子成了破布,精心修飾的妝容被淚水沖刷得一塌糊塗。身體深處那被粗暴對待後的火辣辣痛感依舊清晰,但更清晰的是靈魂深處那巨大的空洞和一種被徹底掏空、被自己唾棄的絕望。 她掙扎著爬起來,踉蹌地衝進辦公室附帶的獨立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臉和手臂,卻洗不掉那種深入骨髓的骯髒感。她看著鏡子裡那個狼狽不堪、眼神空洞的女人,胃裡又是一陣劇烈的翻騰。 「嘔…嘔…」 她趴在洗手台上,劇烈地乾嘔著,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要將剛才那屈辱的一幕,將過去所有利用「性」作為武器的骯髒交易,都徹底嘔吐乾淨! 不知過了多久,乾嘔終於平息。王莉渾身脫力,靠著冰冷的瓷磚牆壁滑坐在地上。她抱著膝蓋,將臉深深埋進臂彎里,肩膀無聲地劇烈聳動。不再是風情萬種的烈焰紅唇,只是一個被現實狠狠扇了一耳光、被自己徹底厭棄的、脆弱而無助的女人。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她引以為傲的「性資本」,是一把淬了劇毒的雙刃劍,在刺傷別人的同時,早已將她的靈魂腐蝕得千瘡百孔。 陳芳端著一碗剛燉好的冰糖雪梨,輕輕敲響了王莉家的門。下午王莉那通電話里強裝鎮定的聲音,讓她隱隱有些不安。門沒鎖,她推門進去。 「莉莉?我給你燉了點…」 陳芳的聲音戛然而止。 客廳里一片狼藉。一個摔碎的香水瓶躺在牆角,濃郁刺鼻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而王莉,就蜷縮在沙發旁的地毯上,背對著她,肩膀微微顫抖。她身上那件昂貴的紫色針織裙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凌亂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上面…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青紫指痕和…清晰的牙印?!頭髮凌亂,幾縷髮絲黏在汗濕的脖頸上。 「莉莉?!」 陳芳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碗差點脫手。她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觸碰王莉的肩膀,「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莉的身體劇烈地一顫,像受驚的兔子般猛地縮了一下。她緩緩地、極其艱難地轉過頭。 當陳芳看清王莉的臉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張總是妝容精緻、神采飛揚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淚痕,眼妝暈開,像兩隻狼狽的黑眼圈。眼神空洞、渙散,充滿了陳芳從未見過的、巨大的痛苦、屈辱和…一種死灰般的絕望。她的嘴唇微微紅腫,嘴角甚至有一絲乾涸的血跡。 「芳…芳姐…」 王莉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像砂紙摩擦,帶著濃重的哭腔。她看著陳芳,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精明和算計,只剩下脆弱和一種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無助。「我…我…」 她想說什麼,巨大的委屈和羞恥感卻堵住了喉嚨,只剩下破碎的嗚咽。 陳芳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瞬間明白了什麼。那些傷痕…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有空氣中殘留的、不屬於王莉的、帶著侵略性的雄性氣息…史蒂夫!那個道貌岸然的教務主任! 一股強烈的憤怒和同情湧上陳芳心頭。她不再追問,只是伸出手,將渾身冰冷、顫抖不止的王莉輕輕攬進懷裡,像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沒事了…莉莉…沒事了…」 她低聲安慰著,手掌輕輕拍著王莉的背脊,感受著她身體的劇烈顫抖。 王莉像終於找到了宣洩口,死死抱住陳芳,將臉埋在她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哭聲嘶啞、絕望,充滿了被徹底摧毀後的無助和自我厭棄。那哭聲,撕碎了客廳里虛假的寧靜,也重重地敲打在陳芳的心上。 陳芳抱著痛哭的王莉,目光落在她脖頸和鎖骨上那些新鮮的、帶著狎昵意味的痕跡,又聯想到自己身上那些屬於小宇的、同樣帶著占有意味的印記…一種冰冷的、同病相憐的悲哀,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她。她們,都只是被慾望和權力玩弄的祭品嗎? 深夜。小宇的臥室。 例行公事般的親密時刻。 陳芳閉著眼睛,身體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任由小宇在她身上動作。小宇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帶著熟悉的、冰冷的占有欲。他的手指探入她的睡裙,揉捏著她的柔軟,動作熟練卻毫無溫情。他的身體壓下來,那根滾燙堅硬的慾望之源抵在她濕滑的入口,準備像往常一樣,長驅直入。 然而,今晚的陳芳,腦海中卻不斷閃現著王莉那張布滿淚痕、寫滿絕望的臉,閃現著她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青紫指痕…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空虛和悲哀,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慾望,只有一種被物化的、徹骨的寒冷。 當小宇試圖進入時,陳芳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下意識地併攏了雙腿,喉嚨里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帶著抗拒的嗚咽:「…嗯…」 小宇的動作頓住了。他抬起頭,黑暗中,那雙深邃的眼眸銳利如鷹隼,瞬間鎖定了陳芳的臉。「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被打斷的不悅和審視。 陳芳的心猛地一跳。她不敢看小宇的眼睛,只是側過臉,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疏離:「…沒…沒什麼…有點…累…」 「累?」 小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陳芳那細微的抗拒和心不在焉。這在他絕對掌控的領域裡,是不可容忍的!他不再詢問,而是用行動宣告主權! 他猛地分開陳芳試圖併攏的雙腿,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粗暴!滾燙的唇舌帶著懲罰性的力道,狠狠吻住了陳芳微張的、試圖解釋的紅唇,同時腰部猛地發力,那根粗壯的肉棒沒有任何緩衝,狠狠地、一插到底! 「呃——!」 陳芳發出一聲短促的、混合著痛苦和不適的悶哼!身體被瞬間填滿,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感,只有一種被強行侵入的冰冷和屈辱!她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將喉嚨里的嗚咽咽回去,指甲深深陷入身下的床單。 小宇開始了抽插。動作規律而有力,每一次都盡根沒入,帶著一種執行任務般的精準和不容置疑的掌控。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陳芳的臉上,觀察著她細微的表情變化,捕捉著她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像是在進行一場嚴謹的生理實驗。房間裡只有肉體撞擊的沉悶聲響和陳芳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喘息。 「放鬆。」 小宇的聲音突然響起,冰冷得不帶一絲情慾,像在糾正一個實驗參數。「夾得太緊。」 陳芳的身體又是一顫,努力地、按照他的命令,放鬆了那因為緊張和不適而本能收縮的花徑肌肉。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兒子那審視的目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體的感受上,努力去「感受」他賦予的「快樂」,去迎合他抽插的節奏。她的呻吟開始變得稍微連貫,帶著一種刻意模仿的、取悅性的甜膩,身體也嘗試著生澀地扭動。 小宇看著母親努力迎合的樣子,看著她臉上那混合著痛苦、麻木和一絲被訓練出來的「媚態」,眼底深處那冰冷的火焰似乎燃燒得更旺了些。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像要徹底搗碎她所有的偽裝,逼出她最真實的反應。 「啊…小宇…慢…慢點…」 陳芳終於忍不住,破碎的呻吟裡帶上了一絲真實的哭腔和哀求。 「叫出來。」 小宇命令道,動作更加兇狠,「告訴我,爽不爽?」 「爽…啊…小宇…操得媽…好爽…」 陳芳被迫回應著,聲音帶著哭腔的顫抖,身體在猛烈的衝擊下劇烈地起伏。她感覺自己像一艘在驚濤駭浪中即將解體的破船,靈魂被拋上雲端,又狠狠摔下。在滅頂的快感與巨大的羞恥交織的漩渦中,一種被徹底掌控、被強行賦予「性福」的扭曲「滿足感」,如同黑暗中的毒花,在她麻木的心底悄然綻放。她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在兒子狂暴的「規劃」中,沉向更深的、名為「歸屬」的深淵。 然而,在意識被快感徹底淹沒的瞬間,王莉那張絕望哭泣的臉,卻如同烙印般,清晰地浮現在陳芳的腦海。那空洞的眼神,那屈辱的傷痕…像一根冰冷的針,刺破了她用麻木和順從構築的虛假外殼,讓她在滅頂的沉淪中,感受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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