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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變化的人 買衣服還需要特地跑到外面去買麼....... 看著手機螢幕上鄭璐所發來的消息，鄭燁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困惑了起來。 至少對於他來說，這商場裡面的衣服，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所以他也只好將其當成了女生的習慣，站在了原地，等待著她們兩人的回歸。 畢竟再怎麼說，她們兩個是去買衣服，而不是遭遇了什麼意外，就已經可以說是萬幸了。 「鄭燁？」 只是在下一刻，突然從背後所傳來，帶著些許驚訝的女聲，也讓鄭燁不由得疑惑地轉過頭來，看到了穿著一身卡其色羽絨服的女孩。 在她的胳膊上，也掛著一個袋子，裡面似乎是裝著新買的衣服。 而她那因為紮成了側馬尾辮的頭髮，而顯露出來的姣好臉蛋上，也正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 「你回來了？」 偏偏這麼巧的麼....... 在心裡有些無奈地想道，鄭燁也緩緩開口說道。 「原來是你啊.....」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那略有特殊的身份，也讓自己沒辦法直接就這麼裝作沒看到一樣，將其無視。 「嗯，算是回來了吧。」 他微微地點了點頭，也讓那個女孩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猶豫和尷尬來。 「最近過的.....還好麼？」 「挺好的。」 簡短地回應了一句之後，鄭燁也看著對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 「有什麼想問的直接說就好了，慕凝凝。」 而被他直接戳破了心中所想的慕凝凝也頓時慌亂了一下，連忙說道。 「那個，我不是懷疑你啊，但是你還有叔叔阿姨的事情.....那個....已經在咱們班傳遍了......」 「我猜也是。」 看著鄭燁那平靜的表情，慕凝凝也有些猶豫地問道。 「所以.....他們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你把叔叔阿姨他們拋棄了什麼的......」 「畢竟我們之前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你應該不會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才對......」 她那似乎是有些擔憂，又有些期盼的眼神，也讓鄭燁在沉默了一會之後，才輕輕地搖了搖頭，模稜兩可地說道。 「人總是會變的。」 但是他的回答，也讓慕凝凝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只是，似乎是想到他們也僅僅只能算是以前的同學關係，她還是壓下了心中那微微的不滿，打量了一下現在鄭燁的樣子之後，才緩緩說道。 「確實變了不少呢，我聽說你去的是櫻庭學院，那裡的生活應該挺好的吧？畢竟是數一數二的名校，當初你去的時候，不少同學還挺羨慕你來著。」 「.......挺好的。」 只是這一次，鄭燁在停頓了很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騙人...... 然而他的話語，卻只是讓慕凝凝在心裡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那沉默寡言的樣子，還有眉宇之間好像根本解不開的皺紋，甚至是眼神，都和以前的時候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老實說，她在一開始看到鄭燁的時候，甚至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 因為在她的印象當中，他一直還算開朗，偶爾會有一點傻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而她也能夠看出來，鄭燁似乎對於自己的出現微微有些牴觸。 這也正常，畢竟是在青春懵懂時期在一起過的情侶，在分開之後又再次見面，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尷尬。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的話，可以聊聊的，你知道的，作為朋友的身份。」 但是出於好意和舊情，以及那對於對方的雙親去死的小小憐憫，慕凝凝還是露出了微笑，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只是鄭燁卻立刻搖了搖頭，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就直接拒絕了她的邀請，讓慕凝凝也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至於抗拒成這樣吧？就算是咱們之前有些尷尬的情況在，但是現在也已經兩不相欠了，認識的朋友還是能做的吧？」 「因為分手就跟仇人一樣好死不相往來，你應該不是這種......」 只是隨即，突然從腦海當中所湧上來的想法，也讓她的話語微微頓住，有些懷疑地看向了面前的鄭燁。 「你剛才是在等人？」 「嗯。」 鄭燁微微點了點頭，也讓慕凝凝臉上的懷疑更深了一些，試探性地問道。 「女朋友？」 「還有我表妹。」 而鄭燁的回答，也讓她頓時不禁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璐璐也在的話，難怪你會冷漠成這個樣子了.......」 在大概猜明白了對方冷漠的原因之後，慕凝凝原本對於他那冷淡態度的不滿也一下子消失了下去。 只不過隨即，她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好奇的情緒來。 「所以，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雖然知道她說的有可能是什麼意思，但是鄭燁還是不由得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就是單純好奇而已啦，你別有心裡壓力，隨便說說就好。」 將他的皺眉誤認為是不滿的慕凝凝也解釋道，朝著他微微眨了眨眼睛。 「畢竟當初咱們分手的時候，你也說過的吧，想要遇到的不再是因為曖昧，而是真正願意付出一生的那種人。」 「所以我也很好奇嘛，像你那樣因為期盼和壓力，反而將自己逼得太深的人，是怎麼不到兩年就又找到另一個對象的。」 慕凝凝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鄭燁眨了眨眼睛。 「要是你和我們那時候一樣，僅僅只是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在一起了，那我可要好好地嘲笑和鄙視你一下了哦。」 只是，雖然看起來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慕凝凝的眼底，卻也閃過了一絲微微的認真和審視。 雖然這麼說，但是對方那完全模稜兩可的回答，以及在父母死亡沒多久，就找了個對象的事實，多少也讓她的心裡有些警惕了起來。 畢竟相處過一段比普通朋友更近一步的關係，慕凝凝的心裡覺得對方應該不至於真的和一部分同學口中所說的那樣，是個連父母出現意外，在葬禮上都不願意出現的敗家子。 但是正如鄭燁所說，人總是會變的，如果他真的成了那種令人失望的樣子，那麼她還是早早離開，不相往來比較好。 順帶的，有機會告訴一下那個或許是被欺騙著成為了他伴侶的女孩，有關於這個人的事情。 而在她面前的鄭燁，則是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在她的話語之下，微微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一時的衝動.....麼..... 拎著袋子的手，微微攥緊了起來。 雖然只有物體的碰撞和摩擦聲，但是自己的心裡很清楚，在那裡面的角落當中，正有著仿佛自己的另一顆心臟一般的東西靜靜地躺著。 一時衝動？不，那怎麼可能還被稱之為是一時衝動呢？ 於是，在慕凝凝微微有些驚訝的目光當中，鄭燁也在這一次重逢之後，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放心吧，那是對我來說，要付出一生去陪伴和依偎的關係。」 雖然聲音並不算大，但是他那語氣當中仿佛磐石一般的堅定，還是讓慕凝凝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而且，她可要比你漂亮得多了，還比以前班裡的所有女孩都要漂亮，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了。」 只不過，鄭燁接下來那句帶著微微的自豪和挑釁一般的話語，也讓慕凝凝頓時挑了挑眉。 「哦？真的？」 「當然是真的。」 鄭燁那理所當然的話語，也讓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那我可還真有點興趣，想看看你的女朋友到底有多好看了。」 畢竟那對於女孩子，尤其是分過手的女孩子來說，可是一種十足的冒犯和挑釁啊...... 「到時候要是讓她感覺傷自尊了，可別怪我啊。」 只不過她的話語，也讓鄭燁的心裡不僅湧現出了一股荒謬的感覺來，令他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微有些古怪的表情。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話語裡面的內容，可並不是由他的心情來決定的。 「但願如此吧。」 所以最終，鄭燁也只是有些敷衍地說道。 只不過對於他來說，能夠別讓維爾莉特看到她才是最好的。 哪怕是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關係，僅僅只是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所發生的一點點小小曖昧。 但是僅僅只是憑著她那姑且勉強算是前女友的身份，維爾莉特都會鬧出脾氣來。 只不過，他的期望，也在下一刻徹底破滅了。 伴隨著衣角被微微拽動了起來，鄭燁也低下了頭，隨後表情徹底猶如見了鬼一般，僵硬了起來。 「爸爸。」 而在這一聲可愛的童音下，正好奇地看著抓住了鄭燁衣角的紫發小女孩的慕凝凝也和他一樣，露出了見了鬼一般的僵硬表情。 「你.......」 在那股驚愕和呆滯之下，鄭燁在過了好一會之後，才從牙縫當中擠出了這一個字來。 但是，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蘿莉形態的維爾莉特卻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帶來的尷尬局面，只是眨動著那對可愛的大眼睛，平靜地注視著面色僵硬的鄭燁。 「爸爸，你在這裡幹什麼啊？」 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這幅局面，也正是她樂意，或者說打算見到的才對。 鄭燁微微抬起了頭，朝著遠方看去。 果不其然，在遠處的衛生間門口，鄭璐正朝著自己雙手合十，臉上也帶著不堪回首的表情。 「你....你....你.......」 在意識到了那些話所代表的含義之後，慕凝凝也顫顫巍巍地指著維爾莉特，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這孩子是.....」 按照這個可愛得有些過分的女孩的年紀，在她和鄭燁有曖昧關係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誕生於世了。 而她的聲音，以及指向了自己的手指，也讓維爾莉特的目光轉向了臉色蒼白的慕凝凝，在眨了眨眼睛之後，平靜地說道。 「爸爸，這個女的是誰啊，你為什麼要背著媽媽和其他的女孩子說話啊？」 而她的那句疑問，也讓慕凝凝徹底清醒了起來，雙肩在心中的震驚和憤恨之下劇烈地顫抖著。 「鄭燁.......你個王八蛋.......」 那股前所未有的憤怒，也讓她的嘴唇微微打顫，讓她的語氣也變得十分顫抖的。 「這孩子.......當初才多小就......」 「我.......」 鄭燁下意識地想解釋一句，但是看著身下維爾莉特那充滿了平靜的表情之後，原本心裡有些委屈和尷尬的情緒，也一點一點地重新變得穩定了下來。 最後，他也彎下了腰，在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地上之後，手掌搭在了維爾莉特的雙肩上。 而他也就這麼半跪著，朝著氣的全身發抖的慕凝凝，露出了燦爛而又有些幸福的笑容來。 「介紹一下，這是我最最重要的女兒。」 他那絲毫沒有任何的虛偽和避諱，反而十分自豪且喜悅著的樣子，也讓慕凝凝一時間竟不知道作何反應。 該罵他人渣、變態，初中之前就有了孩子的畜生？還是該罵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是說詰責他當初已經有了孩子，還和自己有曖昧關係，用人畜無害的樣子欺騙自己的行為？ 那在腦海當中一瞬間所湧現出的各種各樣的想法，也讓她頓時有些混亂了起來。 而在他們三人那奇怪的樣子下，也有一部分經過的行人，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了他們那古古怪怪的行為上，讓慕凝凝的臉頰愈發發燙了起來。 「你.....你.....你不得好死！」 最終，將這句話磕磕巴巴地說出來的慕凝凝，也直接提著自己的東西，像是逃一般地跑開了，只留下了鄭燁和維爾莉特在周圍人那略有好奇的目光之下，繼續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鄭燁也微微地轉過了頭，看著身旁的維爾莉特那在幼化體的狀態下，顯得有些嬰兒肥的圓潤臉蛋。 「看來這下，我的名聲是徹底變臭了。」 而回應他的，則是維爾莉特微微抬起來的肉嘟嘟的小手。 它朝著自己的臉上伸去，用兩根手指用力地夾住了臉部，向外微微扯了幾下，將鄭燁的臉扯得滑稽了許多。 而維爾莉特也就這麼一邊用力地掐著他的臉，一邊平靜地說道。 「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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