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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愛的日記簿 曾柔柔有點脫力的癱在寢室床上，白玉般的纖細大腿緊緊夾著枕頭，棉白色小熊內褲的下方已經浸染的濕濕的，勾勒出一條細細的濕潤的縫隙。 「這已經第幾次了？」 曾柔柔掰著手指數了一下這已經是今天第五次自慰了，先不說沖的都要虛脫了，再衝下去內褲都不夠換了！！想到這裡曾柔柔瓷娃娃一般的臉蛋像是燒起來，從周四開始她就感覺身體不太對勁，腦子裡總會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黃色廢料，甚至今早實驗室洗培養皿的時候發獃，差點把師姐的論文給洗掉了，好在早幾天開組會的時候精神狀態還沒這麼嚴重，沒被導師發現自己的異常。 本來她是要這周末再去找林牧的，但是前兩天林牧給自己發消息說要出差，那自然作罷了。 「啊啊啊啊好想見林牧啊」 曾柔柔像個小孩一樣在宿舍床上不知道向誰撒嬌的滾了兩圈，小別勝新婚，曾柔柔雖然漂亮但是一直從高中到大學都在卷生卷死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談，現在好不容易終於談上了，說異地戀不難受自然是假的，但是光學業的壓力就已經讓她疲於奔命，更別說坐那麼遠的飛機去金城約會。 這裡可是華夏top3杭大的王牌專業臨床醫學專業的研究生，普通研究生日子難過，985醫科研究生日子更難過，別說學生該有的寒暑假，就是周末或者半夜都得去醫院科室值班，實驗室做實驗卷，每周的組會說是分享會實際上都會明里暗裡瘋狂push誰還差幾篇論文，誰的實驗沒出成果，正因為有這樣大的壓力和林牧見面的時光才顯得格外美好。 嘆了口氣，曾柔柔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將頭髮紮起來，給林牧發了一條消息： 「寶寶，想你了」 盯著手機看了半分鐘沒看到回信，她將手機倒扣上，夜深了有點冷，她給自己披上白大褂倒了杯熱咖啡，打開論文稿件準備挑燈夜戰。 「怎麼還沒睡」 林牧從機場下了飛機才看到消息，因為缺德公司定的是11點的紅眼航班，現在已經將近12點半才到達桂城，不過比黑心公司更缺德的是無良甲方，原本甲方的既定計劃是機場到達後立馬拉去甲方工程部畫圖，還好蘇墨拚死拒絕據理力爭，才給林牧和成晨保留了一個晚上的睡眠時間。 「論文灌水，實驗設計有缺陷，組會的時候被導師批了，這學期要爭取這篇論文能投出去」 「你才研二吧，好好休息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研三才辛苦，要坐科室還要發核心」 緊接著是一個流淚小熊抱抱的表情包。 半夜一點多看到曾柔柔彈出來的消息，林牧不禁有一點心疼，對於林牧來說曾柔柔已經是足夠優秀了，雖然說能從研究生開始就成為院士的關門弟子背後有林家林父的引薦，但是即使拋開這點，林家年輕一輩那麼多小孩也沒有誰比得上曾柔柔這般優秀，甚至林牧的幾個表弟表妹都因為成績太差了不得不花錢出國讀一個水校水碩，再通過人才引進，博士擴招的漏洞引進回國內的醫院和大學，每年過年的時候林牧可沒少聽親戚嘮叨自己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小孩讓自己花了多少冤枉錢。 醫生或許在外人眼裡有光環，實際在醫生家庭的林牧才知道這條路上有多少艱難險阻，五年本科，三年專碩不僅要完成課程還要實習蹭規培，更別說大部分碩士只是開始，水碩連三甲都進不去。 單論成績林牧這種堪堪能考到600多分夠到一本線的成績在林家這堆不爭氣的二代里算得上學霸了，就像小趙姐從來不覺得自己和林牧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某種意義上他也覺得曾柔柔這種總分逼近700分的學神不算是一個世界的人。 曾柔柔只是太懂事太聽話了，她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期望和壓力，所以林牧一直將曾柔柔當做優秀的妹妹來看待，其實她能獲得林家的那麼多幫助並不是功利的為了讓她成為自己的未婚妻，而是所有認識她的人對她優秀的賞識，至少林牧是這麼想的。 林牧回了一個小熊抱抱的表情包安慰她。 「你到桂城了嗎，你們集中畫圖要畫幾天啊？周日可是七夕哦，本來可是應該陪我的」曾柔柔一邊打字一邊撇了撇小嘴。 「原來說是兩天，周一能回來，但是聽成晨說這次不太妙，甲方的作風很變態，甚至原本計劃今晚都不讓我們睡，直接拉去畫圖」 誰？！！ 手機對面的少女像是一隻被嚇到炸毛的小貓咪一樣，困意全無，上次和林牧約會的時候她可是撞見過林牧在「親密」的指導這位漂亮的星野愛coser成晨同學，那張臉蛋真是任何一個女生看了都有危機感，更何況她現在不僅和林牧是同事，還看上去親密的還不像同事。 少女小手飛快在手機鍵盤上飛快敲擊，刪除，再敲擊，再刪除，最後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才故作淡定假裝不在意的發了一句： 「就你和她倆人去桂城出差的嗎」 「沒，肯定還有我領導啊」 「哎，還是阿牧幸福呢，七夕畫圖都有星野愛陪」 「想什麼呢，連畫兩天圖，能睡覺都算好的」儘管曾柔柔有意壓抑，但是醋味還是關不住溢出了手機螢幕被林牧察覺到。 倆人之後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白爛話，最後太晚了林牧實在熬不住抱著手機進入了夢鄉，獨留下手機螢幕新跳出曾柔柔的消息。 睡著了？ 深夜女孩抱著手機輕嘆。 「好不容易熬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他哪來那麼大面子」 夜晚的黑暗中，手機上，曾柔柔晚安的消息和另一條跳蛋軟體的系統消息同時亮起。 「AEF1977765A已經連接上您的設備。」 熱烈的陽光打在小趙姐的臉上，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對豐滿的玉腿牢牢夾緊林牧家被子，臉則趴在枕頭上貪婪的吮吸著獨屬於林牧的味道，此刻的她只穿著一件真絲的睡裙，這也是林牧買給她的，她豐滿挺拔的乳房在睡裙胸口的位置翹起兩個凸點，而睡裙都有點包不住的大屁股就這麼真空漏在外面，兩腿中間有規律的傳來跳蛋的嗡嗡聲，淫水從兩瓣陰唇中溢出，毫不顧忌就直接蹭到了林牧家的被子上。 「哼，壞主人，讓你昨晚沒有寵幸我這隻記仇的小母狗！」 趙曼心早就被林牧調教的失去了羞恥心，此時像是發脾氣的狗狗在床上撒尿一樣，這也是趙曼心想出來的報復方式，就不知道林牧回來後聞了會感覺生氣還是興奮了。 終於在床上撒野夠了後她才依依不捨的起床，給自己簡單做了個早午餐後像個小媳婦一樣開始幫林牧打掃收拾了起來，現在這一切已經像是小趙姐的習慣一樣，昨晚因為走得太匆忙家裡東西都被翻的亂七八糟，很多原本壓在床底下的箱子都被打開，一些衣服昨晚沒來及放回衣櫃現在全部堆成一團摞在床上，要不是這趟出差，小趙姐都不知道一個人家裡竟然裝了那麼多東西。 金色的暖陽照進不大出租屋內，日影隨時間西斜，將窗格的影子拉長，翻的一片凌亂的房子一點點在小趙姐打掃整理下變得井井有條，甚至積壓的灰塵都被毯的乾乾淨淨。 小趙姐在一個凌亂的箱子最底部發現了一本古色古香的牛皮本子，粗糙的牛皮封面上靜靜躺著一張拍立得列印的紙質老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和一個年輕男孩在月色下相擁，背後沒有華夏城市常見的高樓大廈，而是是深藍色夜空飄著萬盞天燈，燦若星海。 小趙姐端詳了一會照片，拍了拍牛皮頁上的灰將書放到桌上，在溫暖的日光下翻開第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娟秀的小字，像是舊時光的來信。 這麼秀麗的字體無論如何不可能是林牧的，聽和林牧同一屆進公司的成晨說他以前有一個前女友，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分了，想到這裡小趙姐八卦之心大起，打開日記一頁一頁翻了起來。 「2020年6月5日 晴 今天散步的時候路過一個很好看的書店，遂買了這本本子，我決定了，這就是我和阿牧愛的日記簿！記錄我和阿牧的幸福瞬間，我要把每天開心的不開心的全部寫進去，希望阿牧不要像個變態一樣偷偷拿出來偷看哦~」 筆記旁畫了個抱著愛心的小兔子，看得出日記的主人畫畫功底很好。 「2020年6月7日 晴 畢業了，阿牧的夢想是去大城市成為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嘛沒什麼夢想，不過更想回到我家這種十八線城市，物價很低，家人很近也沒有什麼生活壓力。」 「2020年6月10日 晴 最後還是和阿牧搬到金城了，按我說我家那種小城市也挺好，月薪3000我就超級滿足了，可惜阿牧覺得小城市發展太差了，可能呆在我家那種地方阿牧屈才了吧。宿舍里東西真多，好多都寄回家了（真捨不得它們），還好我的娃娃還陪著我。新房子好破，不過我們窮，這是我們找了一個周末能租到最好的了，沒關係，哼哼哼我可是裝修大師」 筆記旁畫了個小火柴人驕傲的叉腰站在一個領獎台上，底下寫了一行小字「破爛農民房裝修比賽第一名」。 「2020年6月11日 晴 房子破就算了，為什麼隔音還這麼差！每天早上都要被樓下農民工打工和早餐攤支付寶收款五元吵醒！」 小趙姐抬頭看了一眼林牧的家，隔音確實很差，但是因為在頂樓大部分時候鄰居不鬧騰的話很安靜，小趙姐在這睡了好多晚從來沒有被噪音吵醒。看來日記里的房子並不是這裡。 也對，小趙姐記得林牧去年才搬家到這，當時還請公司幾個同事在樓下吃了一頓火鍋。 小趙姐往後翻，之後一周的日記都是日記的主人和房子的各種缺陷鬥智斗勇，消殺小強，趕走老鼠，鹹魚淘寶上找各種便宜好看的家具，看來她沒有撒謊，確實是位裝修大師。 「2020年6月16日 晴 阿牧去上班了，設計院好辛苦，每天5點都要被樓下農民工吵醒，搞得我和阿牧每天都睡不好，阿牧晚上還時不時要加班。（拍拍臉蛋）阿牧那麼辛苦我也要振作起來，準備去找工作的事情。 家裡終於都重新裝修好了，我真偉大！」 配圖是前面那個領獎台上驕傲叉腰的小人，不過這次小人懷裡畫有獎盃了。 「2020年6月18日 晴 好難，阿牧幫我改了簡歷我終於有面試機會了，但是面試對於內向的人簡直是i人地獄，我成績不好，也不喜歡建築學，這樣真的能找到工作嗎？算了不想了，下樓去買點山藥今晚給阿牧煲一碗湯湯~」 「2020年6月19日 雨 果然失敗了，主創問我作品集的內容我一點也答不上來（畢竟是阿牧幫我準備的），金城的要求好高，我真的適合做設計嗎？」 筆記邊上畫了一個消極的哭臉。 之後一個月的日記大多不長，記錄了很多關於找工作消極的話，看來日記主人的就業之旅並不順利，不是海投毫無回信就是面試被掛。 「2020年7月22日 晴 好耶，阿牧也同意我做BJD娃的想法，還很同意我說的轉行，阿牧還說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他最羨慕的事情，天下第一愛阿牧！！！」 日記邊上畫了一個小人捧著大大的愛心，並做出送給你的動作。 BJD…… 小趙姐雖然不玩這個但是也會在網絡上刷到，基本是都是一些女性在玩，一種可以拆卸的球形關節人偶，大家一般會把做這個的叫做太太，她們會給自己的娃畫各種妝，穿各種衣服，放在各種微縮場景邊上，算是一種進階的芭比娃娃，但是更加貴，一個從500-5000都很正常。 不過同樣在設計院當黑奴的小趙姐倒是認同林牧說的，無論如何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讓人羨慕的。 之後的很長時間都是日記主人努力學習做娃娃的基本功的日記，邊上奇奇怪怪的畫也更多變成了一些人體結構的臨摹或者一些Zbrush雕塑的筆記，有時候也會分享周末和林牧的親密日常，兩個年輕人像無數對情侶一樣在金城這座冰冷的水泥森林裡相依為命，一點點勾畫自己的未來。 「2021年2月2日 晴 金城錢，金城花，一分別想帶回家！快要過年了，和阿牧算了一下帳竟然一點存款沒有留下來……還好現在疫情封控，不用買回家車票和給家裡的親戚小孩發紅包（哭），這和在小城市月薪3k的區別是？厚著臉皮和媽媽借了1k用來過年，還被媽媽罵了，說怎麼找了個這麼沒用的男朋友…… 其實沒用的是我，如果我也能和阿牧一樣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我們的日子才不會拮据，阿牧經常會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2021年2月12日 晴 新年快樂！希望明年疫情能結束！新年買了好多菜做了一個新年火鍋！哼哼我已經是合格的女主人了呢！還和阿牧的家人和我的家人打了視頻電話拜年！阿牧家還有個超級漂亮的女孩一起在吃年夜飯，他們家人都好禮貌，讓我感覺有點生疏……反而是我媽媽聽說阿牧家裡是杭城的醫生後態度180度大轉彎，竟然已經在催婚了，真是諷刺，我愛阿牧只是因為阿牧是阿牧，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小趙姐的錯覺，後面的日記里日記的主人顯然變的更勤奮了，很多次日記里都寫了林牧加班的時候她半夜也在點一盞孤燈工作。 「2021年3月18日 雨 嘿嘿嘿終於完成了，娃頭的雕刻，雖然還只是電腦模型，但是出人意料的很好看呢，看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嘛~我決定叫這個寶寶」暗竹「！悄悄告訴你我可是照著阿牧雕的哦！ 騙你的，阿牧雖然好看但是單看臉阿牧也算不上帥，頂多耐看，不知道阿牧要是悄悄偷看日記會不會被氣到」 日記邊上畫了偷笑的表情。 「2021年3月20日 晴 我把暗竹傳到了微博上，天哪有太太給我點贊了！真的和做夢一樣，我也能做到阿牧做不到的事情，現在晚上11點阿牧還在設計院加班呢（偷笑），怎麼辦我要怎麼定價，能賣多少份啊，家裡太缺錢了，自從我媽知道林牧家是醫生後再也要不到錢了！如果有錢了我要立馬帶阿牧換個住的地方，樓下農民工每天都在吵，影響人休息，另外我自己一個人平常都不太敢下樓，現在他們疫情接不到活就每天蹲在路邊對過路的女孩吹口哨……」 「2021年3月25日 晴 天哪已經有5個太太給我私信說想要了，這還只是個娃頭！額，雖然我現在的水平也做不出身體（哭泣），一個399那是多少！差不多2000誒！哦，好吧好像也不多……如果在我家的話那就差不多能養活自己了，金城不行，金城的東西太貴了……不過這是我第一個娃娃，說不定我其實在這方面也很有天分呢後面會賺的越來越多，哼哼到時候我來包養阿牧~」 「2021年3月27日 晴 原來賣東西那麼麻煩……，我還要做宣傳圖，娃卡，原來我的娃的那些假髮娃衣根本就不適合暗竹，需要買新的，另外請工廠倒模和噴漆也好貴，如果全交給工廠做的話我幾乎賺不到錢……，更糟糕的是我們壓根沒有錢，付完房租和吃飯花唄我和阿牧都一毛都不剩了，我媽現在不會給我錢了，我試著問了一下阿牧，阿牧有點支支吾吾說他家的傳統是工作了不准向家裡要錢，他們家家規很嚴，也對吧，阿牧家一看就是個大家族……」 「2021年3月28日 雨 嘿嘿嘿我真是天才太太，網上找到了另外一種辦法噴漆，用日本進口的消光噴便宜還方便，唯一的缺點是有毒，有個噴消光的太太被毒死了，不過沒辦法，買個防毒面具和一瓶消光我就能多掙500，另外經過幾個太太的推薦我找到一家便宜的內地廠子，不過他們有要求，訂單要超過20個……，我現在才五個」 「2021年4月2日 晴 剛剛向閨蜜借了1k，答應暗竹結尾款後還給她，她說戀愛腦害了我，哪有我這麼傻兮兮和男人一起吃苦的，再說了如果阿牧家真的那麼有錢怎麼會讓我過這種日子，他肯定是在騙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阿牧不會騙我，我愛阿牧，阿牧愛我，這就足夠。阿牧平常不怎麼和父母說話，可能他們家關係都很生疏？」 「2021年4月5日 雨 好忙，雨天感覺好容易抑鬱，又要當客服，又要做娃娃，還要給暗竹拍宣傳圖，不過好消息是我感覺暗竹的照片拍出來很好看，沒有浪費我重金買的假髮，娃衣和家具~， 希望其他太太能喜歡她，感覺壓力好大…… 阿牧最近在加班一個大項目，早出晚歸，每天都沒有交流，阿牧能量不足！」 「2021年4月8日 晴 啊啊啊啊，我被一個圈內的大太太翻牌子了，天哪好開心，一下子關注量和瀏覽量上去好多，希望大家能喜歡和購買我的小暗竹，這幾天我第二個娃頭也捏出來了，還沒想好他叫什麼，不過每天什麼雜活都干真的好累！」 「2021年4月12日 晴 終於湊到20個定金了！！！我必須通知工廠馬上開工，等等，20個是多少，刨去工廠成本，消光我自己噴，那一個利潤就是230，4600！！！！！天哪！」 「2021年4月16日 雨 阿牧今天終於準時下班了，雖然他說還沒有忙完。遂決定休息一天，專用來補充阿牧能量，特此告知！」 「2021年4月18日 晴 我的20個小暗竹倒模好了！寄到家了！寶寶，我的20個寶寶~沒想到雖然便宜但是這個工廠出品質量並不低。好好笑今天晚上阿牧回家看我噴消光問我為什麼要帶防毒面具，告訴他這個有毒後他表情有點複雜，應該是擔心我，但是我們家沒有錢啊寶寶，自食其力沒有什麼丟人的。」 「2021年4月21日 晴 阿牧突然給我轉了3k，讓我不要用消光了傷身體，去買些好的噴漆或者給工廠做，好奇怪，難道他最後還是和他爸媽要到錢了，還是說阿牧年紀輕輕還沒結婚就學會藏私房錢了，我有點擔心，不過我還是會用消光，因為如果給工廠做我就賺不到錢了，只不過我會趁著阿牧上班噴」 「2021年4月27日 晴 嘿嘿嘿暗竹全部發貨出去了，太太們人都好好，沒有一個人拖欠我尾款，還了閨蜜錢去掉定金我還剩2400……，好少，不過定金我花掉了，看來成本比我想的還高……，無論如何今晚要帶阿牧去外面搓頓好的，阿牧給的3k加上這2……4k可是有5千多了，歷史性進步！！！」 「2021年5月1日 晴 勞動節快樂，今日無事，好不容易阿牧不加班，遂決定和阿牧在床上黏一整天~，阿牧說他有個在杭大臨床讀研究生的髮小會來金城找他玩，哇杭大，還是臨床醫學，要是我媽這種勢利眼可能要奉為上賓了，不過後面聽說就是過年看到的那個漂亮女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高興不起來」 「2021年5月3日 晴 那個杭大研究生來了，不過她看上去對阿牧並沒有什麼意思，他倆看的出來是多年的好朋友，像是兄妹一樣，她人真好，也好優秀，會和我們吐槽她的師兄師姐有多卷，如果我有她一半勤勞的話可能暗竹2月份就做完賣出去了！」 「2021年5月4日 雨 今天阿牧已經去上班了，由我帶研究生在金城周邊玩，她中間和阿牧爸媽打電話說漏嘴了，在我的不停追問下才終於不得不說出來，原來上次過年我感覺阿牧的爸媽對我禮貌不是我敏感，而是對我不滿意！他們想要一個醫生繼承他們的衣缽，之所以阿牧和我在這裡每天窮兮兮的就是阿牧不接受父母的意見執意要和我一起走到最後，所以他們就斷絕了阿牧的經濟，阿牧也斷絕了他們的聯繫……上次那3k還是研究生借給阿牧的…… 如果沒有我，是不是阿牧可以不用在單位受氣，不用一天上16小時班，不用去外面搓一頓都糾結半天……醫生那麼有錢……甚至那個研究生還說他們家不是一般的醫生……」 「2021年5月6日 雨 早上好吵，以前5點被農民工吵醒都能睡著，現在完全睡不著……」 「2021年5月7日 雨 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最後還是問了阿牧，主要我怕那個研究生騙我，她看著就很聰明的很會騙人的樣子。但是阿牧卻說她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他永遠站我這邊，哪怕是和我私奔，我好開心，不過我媽可能不開心，她沒有免費醫生了」 「2021年5月10日 雨 又開始窮了，為了不欠人情，那3k最後還是還給研究生了，我要更努力，證明我不是阿牧的後腿，我已經掙到4k了，如果我再快點……做的再快點呢……」 之後的日記都比較短，從日記內容上看的出來日記的主人的主要心思都在工作上，一個個娃頭從電腦上生產出來，因為林牧很晚回家，早上很早就會被吵醒，日記里的很多內容都在抱怨睡得太少了，不過好消息是她的製作速度越來越快，在微博的人氣也越來越高，越來越多的訂單終於讓兩人寬裕了起來。 「2021年7月21日 晴 天哪，這個月竟然有7k！我的收入已經不輸給阿牧了（雖然不一定穩定），短短2個月我和阿牧就攢下1w多！！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一天！下個月，就下個月，我要帶阿牧換掉這個該死的農民房，找一個有陽台的小區房！嘿嘿嘿建築學老師讀書的時候還說我不是做設計的料，我現在可是個網際網路上有名的小太太了，這次的」南風「有60多個訂購，只要我這樣積累下去還會更多~到時候用自己的存款回到我家買個小房子，我和阿牧每天一起坐在搖椅上曬太陽~」 日記邊畫了一副精美的小畫，兩個小人躺在一個種滿花卉的小院子裡，還特地精心用水彩上了色。 「2021年7月28日 雨 今天我媽又打電話給我了，還旁敲側擊的問我什麼時候想結婚，大概是饞她的免費醫生了，哦也對，我也沒告訴她阿牧因為我已經和家裡斷絕關係了……，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也委婉的問了一下阿牧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到北海，雖然是小地方，那裡風景很好，東西很便宜，我們可以每天在海邊撿貝殼，抓龍蝦。我已經在圈子裡積累一些名聲了，即使阿牧在北海找不到工作我也可以養阿牧。 但是阿牧卻說北海是小地方，那裡沒有發展，他想向自己的父母證明自己，而不是灰溜溜的從這座城市離開當一個失敗者。 阿牧不知道，阿牧想要發展，我沒有那麼大願望，我只想要個溫暖的家。 阿牧，今年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年，你知道五年對於一個女孩意味著什麼嗎…… 我沒有第二個五年了，阿牧」 「2021年8月2日 雨 南風又多了20多個預購，上一個做的三月春也有訂購，不知不覺我竟然靠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賺到錢了，一切就像做夢一樣，阿牧總說機會都在大城市，我看也不是嘛，在哪裡做娃娃不是做娃娃，金城的快遞費也沒有比其他地方便宜」 「2021年8月3日 雨 最近終於不用那麼累了，和閨蜜煲了個電話粥，阿牧最近都在加班，我們兩個爭吵變多了，阿牧對未來的看法和我不一樣，我只想開開心心的活著，阿牧卻總想證明自己。 金城的夢想離我們倆這樣沒背景的普通人太遙遠了。 我很想回家，金城一點都不好玩。」 「2021年8月12日 晴 阿牧中標了桂城的大劇院，學校里的老師都知道了，阿牧今天很開心，我倆出去下了個平時不敢吃的高檔館子，阿牧說這就是小城市永遠不會有的機會，如果在北海，阿牧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拿到這種項目吧。阿牧的願望很大，眼裡閃著夢想的光，他想超越他父親的成就，我笑著應和著，但是我確實對於我們在金城的未來想像不出來。 阿牧，我很愛你，但是我沒有第二個五年了」 「2021年8月16日 雨 又吵架了，我想要異地，回北海等阿牧，金城的房租外賣都太貴了，阿牧不同意，他說他怎麼也不會去北海這種沒有經濟發展的地方，旅遊還行，定居的話我們會是一輩子底層。 我聽了真的很生氣哭出來了，我家就是北海人，窮點怎麼了，歧視窮人嗎？人過得開心不就可以了嗎 阿牧看我哭了一下子慌了，不停安撫我，但是哄人的話都說不到點子上 至少在北海，阿牧可以每晚6點回家，在我身上多花一點時間」 「2021年8月18日 雨 和媽媽打電話了，媽媽說要是我在金城過得不開心就回來，別說醫生的小孩，就是國家主席的小孩也不能惹她女兒生氣 ，媽媽真好，好想媽媽……」 「2021年9月10日 金城的疫情封控好嚴格，我家現在根本沒人管，好想去海邊看夕陽，金城的夕陽也不好看。」 「2021年9月12日 又吵架了，今年我哭的比過去十年都多……，阿牧已經見怪不怪的問我你又怎麼了？ 我沒怎麼，我只是在這裡看不到我們的未來」 「2021年10月1日 國慶快樂，不過阿牧在加班，晚上自己一個人爬到天台上，這裡的天台可以看到遠處六個地鐵站外金碧輝煌的CBD，很是漂亮，但是我卻恨透了這種虛假的繁榮，這裡只有繁榮而沒有希望，寫字樓里亮著的燈火都是為了生存奔波的未歸人，為了一個虛假的未來忽視現在。 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這也不是我想要的未來」 「2021年10月18日 阿牧的項目組又拿下了一個金城學校的投標，阿牧驕傲的說這個項目可是和70多家工作室卷競標贏的，我笑著給阿牧慶祝。 阿牧沒有發現，我們已經3個月沒有黏過了，像是一張床上的兩個陌生人。」 「2021年10月21日 翻到我們剛在一起過得第一個七夕的照片，記得嗎，我們在解放橋一起放了孔明燈，漫天的燈火組成銀河一樣的天幕好漂亮，那時候的我們笑的好開心」 「2021年10月30日 媽媽又給我打電話催婚了，一直以為我媽很勢利，沒想到只要求阿牧有房就可以娶我了，甚至沒要求哪裡的房！我們現在已經存下快3萬了，我悄悄查了一下，北海有的房子總價只要30w就行了~！ 即使沒有家裡支持，光靠我們兩個也買得起！ 金城的房子那就不用想了，買廁所都不夠。 吃飯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問了一下阿牧，最後兩個人又吵了起來，阿牧眼裡只有他的事業事業和事業。 那我呢，阿牧。 你難道沒想過這份你喜歡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嗎？ 阿牧，你讓我好陌生」 「2021年11月1日 又吵架了」 「2021年11月2日 校服到婚紗的路好遠，好像一輩子也到達不了」 「2021年11月3日 好喜歡翻過去的聊天記錄和照片，感覺就像你又愛了我一次」 「2021年11月6日 又吵架了，阿牧說我像個瘋婆子，每天在無理取鬧，一個人在被子裡哭到嗓子都啞了。媽媽給我打電話了，媽媽說無論發生什麼媽媽都支持我，媽媽真好，真諷刺貧窮落後的北海人那麼溫暖，而富裕發達的杭城人卻會父子不相認，自私的眼裡只有自己的未來。 我累了，明天我會最後一次說離開這裡，回到北海，或者任何一個我們能有房子有未來的城市。 求求你，阿牧，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2021年11月7日 晚上我燉了一鍋啤酒鴨，另外買了一打雞尾酒，阿牧晚上有點喝醉了，和我說了很多以前沒說過的話。 阿牧說他的父母太優秀了，他要向他的爸媽證明自己，要向杭城的朋友證明自己，他不想永遠活在陰影下。阿牧醉醺醺的向我說著他的雄心壯志，再給他幾年，再給他幾年時間證明自己不是碌碌無為的普通人，證明他當年不選醫科的叛逆沒有錯，證明即使沒有父母的幫助他也可以一點點在金城這樣不輸杭城的大城市立足。 如果他錯了，幾年後依然一事無成，他會毫不猶豫的陪我回北海。 阿牧的眼睛亮亮的，向我一點點承諾著未來，就像五年前剛認識的時候一樣。 現實的引力太重了，阿牧，我才發現我其實從來就不是和你一樣的人，我沒有遠大的願望，我要的很少，但是即使是這麼一點也沒法從你口中得到。 如果你真的愛我，和我一起度過幸福的一生應該比向父母證明自己重要的多。 如果你真的愛我，不該再讓我再等幾年。 我定了下後天的車票。」 小趙姐往後翻，下面的一頁日記並沒有接著前面的日記寫，而是單開了一頁，紙張皺皺的，好像被水浸過一樣，以至於上面一些文字的筆畫都有點暈開。 「2021年11月9日 晴 阿牧，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這個本子最開始理應是我們愛的日記本，沒想到最後卻變成我分手信。對不起，當你看到你桌上這本日記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坐上了回家的高鐵。 我記得很多事情，記得你第一次給我拍照，當時把我拍的像女鬼一樣，當時好多男生想通過拍照追我，哈哈哈，你是他們中拍的最丑的一個；記得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在吵架，最嚴重的一次半夜吵到凌晨3點，兩個人累的受不了互相依偎著像兩個流浪漢一樣靠在肯德基里睡著了；記得我們壓過桂城的每條馬路，那時候我總是喜歡去城中村探險，桂城的城中村比金城的要魔幻得多，建築層層疊疊交錯在一起，一人寬的小路我們倆個人擠著走；記得校門口的米粉很香，每天早上你都會起個大早然後拉上我去嗦兩碗粉；記得我們在梯田上看的日出，因為起的太早兩個人在山頂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升到半空了…… 阿牧，我真的好想能和你一直走下去，婚禮賀卡上寫滿大學同學的祝福，我們倆人老了一起坐在院子的搖椅里翻以前的老照片一起嘲笑對方年輕時候乾的蠢事。 我想和你一起在北海撿貝殼，想和你一起在依偎在沙灘上看潮起潮落，想和你在家裡的小院子裡種上一盆盆花，但是唯獨不想和你一起在金城每天被凌晨5點民工吵醒，不想一輩子租在沒有陽台和陽光的老破小里，不想你每天忙得早上7點出門晚上1點到家。 真奇怪我已經收拾完東西了，本來以為家裡會變得空蕩蕩，但其實還好，或許你的生活也沒有那麼需要我吧。 坐在床邊寫這封信之前我在手機上一條一條刪除我們在一起曾拍的照片，哈哈哈我們真的在一起好久了呢，五年的時間，久到你就好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一起去的地方，一起做的飯，一起拍過的照片，那種感覺就好像過去的快樂現在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到我的心口上。 這種戒斷反應太痛苦了，阿牧，請原諒我把你的聯繫方式全刪了，聯繫不上我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擔心我了，我很安全，我到我想要去的地方過我想要過的生活了。 阿牧，你知道嗎 晚上等你下班的時候我常常會搬個小馬扎爬到屋頂，你太忙了，從來沒有上去過，我們屋頂的天台可以看到6個地鐵站外燈火輝煌的CBD，摩天樓上亮著的點點燈火映著辦公室里的人影晃動，大家像是機器一樣運轉著這座鋼鐵城市，每個人都像螺絲釘，把青春留下，帶著一身的腐朽離開。 我不想呆在這裡，感覺這座城市好像要吃掉我。 阿牧，我在這每一天都過得很痛苦，我很愛你，但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年零四個月第十二天。 阿牧，我們結束了。」 日記再沒有下文。 窗外太陽化作熱烈的夕陽燒著雲彩，拉長的窗影像是黑色的牢籠鎖住張開的日記簿，最後一頁被淚水浸透的皺皺的，小趙姐的指尖划過褶皺的紙面上娟秀的字體。 她從來沒有聽林牧說過這些，只知道分手之後林牧的工作態度一落千丈，從公司卷王一下子變成成晨的擺爛戰友，為了這件事蘇墨還專門開會批鬥過他。 小趙姐沉默的將日記歸還原位，壓上原來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回床底，像是從來沒有被人打開過。窗外太陽慢慢落下，火紅色熱烈的晚霞一點點歸於深藍，窗外遠處不夜城鎏金色的燈火慢慢點燃夜空，每日如此。 第三十三章 吻 「我畫的想鼠了」 剛剛改完一張CAD的林牧眼睛往下一瞄就看到成晨彈出來的消息，成晨的頭像是一隻擦眼淚的熊貓表情包，在現在這個語境下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你還有幾張，我這邊節點構造改的差不多了，今晚肝一下外加明天一整個白天應該能改完。」 「我這也差不多，還差5張立面和A-F軸的剖面都還要改一下，不過我實在畫不動了，早上7點起床就拉過來畫到現在，CAD花花綠綠的線看的我都要吐了」隔壁少女終於找到吐槽的機會打字聲飛快。 林牧長呼一口氣，靠在椅子上，雖然對建築師來說每天上班16小時和常態一樣，但是在公司上班和在甲方被監督畫圖完全是兩種工作量，在自己公司畫累了可以直接去沙發上躺著或者下樓摸魚散散心，在甲方的辦公室被盯著畫圖可是實打實的高強度畫了12個小時，不僅痛苦還沒有人權。 才剛在椅子上靠了10秒不到，邊上西裝履帶的小年輕已經惡狠狠的盯過來了，這是甲方專門派來盯他倆畫圖的，仿佛乙方休息幾秒會扣他們錢一樣，林牧沒辦法，只得重新挺起腰杆坐起來繼續畫。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年紀輕輕就啤酒肚的男人抱著一疊手繪圖紙進來，重重的扔在林牧和成晨中間的桌子上。 「林工，成工，這裡是剛剛領導們開會討論出來的新的立面哈，不好意思，可能得麻煩你們重畫一下，辛苦了」 冷冰冰的話語一點都聽不出來不好意思和對人的尊重。 不同於林牧的沉得住氣，成晨翻了幾頁新的設計草圖和一些半成品圖紙直接氣的跳起來了。 「你們什麼意思，我們都畫了12個小時了你和我們說立面設計推倒重做？」成晨氣的臉上泛起一層寒霜，川渝妹子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一雙桃花眼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啤酒肚「我工作那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你們這麼不專業的甲方，我們倆改了一天的CAD，現在你來告訴我們直接不要了全部重做？得，誰他媽愛畫誰畫，你媽的姑奶奶我不伺候你們了！」 說罷直接把滑鼠鍵盤一摔，氣的鼓起腮幫子雙手抱胸，靠在辦公椅上不畫了。 「你不畫損失的是你領導和你們公司的信譽，我們之間的項目合作可不止這一個項目」啤酒肚冷冷的說道。 「不對，這個不是我們公司做的設計啊！」 沉下心來看了一遍新草圖的林牧明顯發現了問題，新立面明顯不是蘇墨的設計風格，甚至不客氣的說，做的有點土，絕對不會是自己公司給出來的設計質量。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這是領導給定的方案」啤酒肚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目光在冷著一張俏臉的成晨身上停留了一會，轉身出去了。 「咳咳，兩位消消火，我們兩家公司之間還是有很多合作的，這個項目委屈你們了，其他項目上也會補償回來的，兩位真不畫了，任務完不成，上面知道了不僅罵我也會損失你們公司的行業信譽哈」啤酒肚唱完黑臉，邊上監督二人的西裝男又來唱紅臉。 「合著我們項目組就該給你們打白工唄，現在都7點了，全部重畫按照你們前面開會要求的進度表我們今晚是要通宵咯？」川妹子的脾氣可不是蓋的，眼見就準備背起包回賓館了。 「等一下我先去問下蘇工把」 最後還是林牧摁住了已經接近爆炸的成晨，原來桂城劇院的立面設計就是林牧忙了幾個通宵設計的，現在被別人換掉自然氣比誰都大，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直在開會的蘇墨，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蘇工啊，你會上也聽見了，不是說你們的方案不好，而是這個新方案能更快的完工，效果也不差……」 獨立的辦公室里，一個禿頭油膩的中年老男人一邊說著車軲轆話，眼睛一邊色眯眯的在蘇墨豐滿的胸脯前游離。蘇墨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長款包臀毛衣，緊身的版型勒出她豐滿的梨形身材，毛衣下一雙豐腴的長腿更是罩在半透的黑絲襪下，腳底則踩著一雙恨天高把腿型拉的更筆挺。 儘管林牧每天私底下一口一個絕經老女人，主要原因還是蘇墨既是林牧的領導也是建築行業的領路人，對於建築學這種工程行業，領入門的領導就是老師，很多時候會下意識忽視了蘇墨也是風韻猶存的事實。 當然，蘇墨頭上慾望點數和老太太一樣常年掛零也是這一稱呼的一大原因。 儘管已經年過35都生了個不小的女兒，但是蘇墨其實並不太顯老，身上散發的更多是知性輕熟女的誘惑，生過孩子的胸脯不僅沒有下垂反而比小丫頭片子更大更挺，眼睛邊上的一點淚痣更是無形中讓她的一顰一笑不經意間平增幾分嫵媚，不過此時的蘇墨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猥褻的目光，反而是在氣憤的和眼前的老男人爭論自己的項目被截胡的問題。 「蘇工，蘇工，先別著急哈……我不是說你們公司設計水平有問題，我個人其實是很喜歡你們的設計的，也很認可你們公司的設計水平，我們很多項目合作過，你們這個方案最後的立面效果最好我肯定是認可的」中年老登笑呵呵的喝了口水，目光從蘇墨因為生氣而劇烈起伏的胸脯轉到那雙黑絲美腿上 「但是啊，你也知道桂城大劇院作為市政的面子工程政府給我們的要求是今年一定要完工……」 「我們的方案也肯定可以做到今年完工啊，只是造價高一點，我們倆公司是老合作夥伴，廖總你們作為代建方應該推效果更好的方案啊」 廖總廖志雄做了個打住的動作讓蘇墨安靜，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蘇工啊，我們代建是有很大的決策權，但是畢竟不是甲方，你要知道本地這家設計院也在甲方那邊做出了很多努力，我們要強推你們公司的方案也不是不行，只是……」 看著對面廖總裝出一副假惺惺的猶豫不決的樣子，蘇墨心下已經瞭然，這是來伸手要好處了，心裡暗罵這個廖志雄真是無恥，正常好處費在當時競標的時候就已經給過了，哪還有反覆要的道理。 不過最近行業寒冬，公司內各個設計組不是沒項目就是回款困難，桂城劇院的項目是塊肥肉，換以前蘇墨可能真的甩手就走了，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如果這也不爭取那也不爭取年底恐怕自己和底下這幫小朋友都得捲舖蓋走人。 「這樣吧廖總，我給總公司打個電話，到時候我們商務上改一下原來簽的合同……」 「不用，不用，這我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原來都簽定好的，這種事不厚道的事情我們公司不幹哈」 廖志雄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拒絕，心中卻少不了腹誹，金城設計院的設計費再便宜能便宜過桂城本地嗎，重新簽合同又能多讓幾毛利進自己口袋，更別說當地設計院的老總可是帶著自己用各種名義把商k的項目都玩了個遍，就昨天商k的公主還渾身赤裸的坐在自己的肉棒上扭胯，這種商務野路子是金城的正規設計院不可能拿的出來的。 「不過，蘇工我們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廖志雄話鋒一轉，目光也不掩飾了，色眯眯的看著眼前豐腴的熟婦，話說一半桌下手卻不老實的往蘇墨黑絲包裹的大腿摸去，嚇得蘇墨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廖總，請你自重！」 嘖，這種良家就是難搞，一點都不上道。廖志雄在心裡暗罵，不過他一個老油條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越是這種正經女人牴觸的越厲害他反而越喜歡，越期待最後看她被權勢屈服一點點成為玩物那種快感，就他多年經驗，越保守的開發出來越騷。想到這裡廖志雄眼睛眯成一條線，重新換上原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蘇工想什麼呢，我哪是那種人，我說的不是完全沒辦法是說項目的設計不是由一家決定的，建築項目不止有我們還有施工，那波人話語權也不小。這樣吧，晚上我出個面子攢個局，我們代建這邊幾個代表和施工幾個代表和蘇工你一起去吃個晚飯喝個酒，交個朋友，到時候大家都熟了都是朋友，我們施工和代建都站你們公司那邊，本地這家設計院走什麼關係那就都沒用了，你說是不是呢蘇工？」廖志雄雙手捂著保溫杯，笑眯眯的就像個人畜無害的老幹部一樣，語氣中更是處處為蘇墨著想的語氣。 「這……」 蘇墨在建築行業摸打滾爬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廖志雄說的是實話，一起出去組個飯局喝酒聯絡感情穩固項目在行業內更是家常便飯，不過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專門有商務去做的，身為設計師的蘇墨還真沒酒局經驗，最讓她擔心的還是廖志雄前面的舉動，不過現在看到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抱著保溫杯的樣子蘇墨也不確定是不是前面自己誤會了。 就在蘇墨糾結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正是林牧的電話。 「老大，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千里迢迢來這裡畫別人的項目，我們一毛錢產值沒有還要周末加班，這樣的話我和成晨可不幹咯！」 「怎麼能不幹了這麼隨便……」蘇墨脫口而出，如果林牧和成晨兩個人擺了這個項目就徹底爭取不下來了，還會影響公司對外的信譽，這麼大一個到手的項目黃掉對整個項目組今年的業績影響都很大。 蘇墨心中焦急，咬著牙，踱步了兩圈，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和林牧說道：「你們先按我們的設計劃，不用管那個別的院做的設計，我今晚去負責吧項目拿回來……」 辦公桌後面捂著保溫杯坐著的廖志雄色眯眯的打量著眼前焦急的尤物，就像獵人在看已經邁入陷阱的獵物，酒桌上可是自己的主場，幾杯白酒下肚，外加眼前名叫項目的胡蘿蔔吊著，這種在辦公室畫了一輩子圖的老實女人拿捏起來可太容易了。 「不是吧阿sir，還要畫？」本來心底已經打算潤的成晨聽到蘇墨說還要留下來畫圖，像只泄氣的皮球一樣「能不能看在咱倆3年同事的交情上，你幫我把圖畫了，我動不了一點了。」 「想得美」 林牧吧別的院的圖紙捲起來用紙敲了一下成晨的小腦袋。 「那我明天自己來補上吧，反正今天不畫了。」成晨一隻手捂著剛剛被林牧敲過的腦袋另一隻手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兩位……有沒有可能我是被派來監督你們的，確保你們不畫完不准走……」邊上正在做ppt的西裝男尷尬的說，實際上他和成晨林牧看上去是一個歲數的，都還是公司內的大頭兵。 「不是，哥們，那你也不睡嗎？」 「對啊，就是因為被領導罰著通宵做ppt才會派來監督你倆啊」 「打工人何苦難為打工人啊，我建議一下，我們仨到點都回去睡覺，明天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 「有監控」西裝男苦笑了一下「再說了桂城的工作也沒有金城的好找」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西裝男還是死活不肯鬆口，少女氣鼓鼓的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畫圖，不過看上去明顯心不在焉，滑鼠點點這裡點點那裡，鍵盤愣是是一個快捷鍵沒有敲。 又不知道畫了多久，電腦右下角突然彈出成晨的消息。 「那個監督的狗腿子去上廁所了，哥們，再不跑今晚就要在這坐大牢了！」 隔壁成晨打完字就已經在收拾包了。 「我這張圖還差一點……」林牧自然也沒準備在這畫一宿，昨晚和曾柔柔聊到兩點多，只睡了5個小時不到，如果再熬個通宵不得猝死了。 以前林牧當工賊的時候還有可能留這畫圖，不過現在他已經看開了，成為了和成晨一樣能擺就擺的擺子。 「快點，快點！」 成晨已經收拾好包在邊上蹦蹦跳跳的催促林牧畫快點。 半分鐘時間，林牧吧另一個構造的節點複製粘貼剪切掉幾條線，然後立馬ctrl+s保存，完成，拿好手機就跟著前面貓貓祟祟的少女一起潤了。 結果在樓道里直接撞到剛剛上完廁所的西裝男，為了省電而關燈的走廊里六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跑！」 倆人直接撒丫子沖向反方向的安全出口，西裝男則罵罵咧咧在後面追著，本來就在公司被邊緣化，現在連個這麼簡單的監督畫圖的任務都完不成，不得被領導罵的狗血淋頭。 雖說為了節電走廊燈都關了，辦公樓里依然很多人在加班，桂城市區限高，基本都是多層，沒有電梯，這種老房子更是通廊式的布局，一條走廊連接盡端的兩個樓梯間，奔跑聲，咒罵聲，少女銀鈴般的嘲笑聲擠滿了封閉的走廊，終於每天在辦公室做ppt缺乏運動的西裝男跑到公司大門口的時候體力不支，只能目送成晨做著鬼臉越跑越遠。 「廖總，你的電話」 酒桌上經過幾輪推杯換盞，坐在廖志雄邊上的蘇墨已經喝的臉色潮紅，迷離的眼神配上丹鳳眼邊上的那點淚痣更是明艷動人，已經醉得不輕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勸酒的時候廖志雄的手有時候已經不幹凈的摟住她肩膀了。 酒桌上這一圈人都是老江湖了，看這個情況就知道今晚廖總估計艷福不淺，這樣有韻味的少婦誰不想搞，別說代建這邊的地產人，施工那邊沒見過女人的鋼鐵直男下面鋼筋都梆硬了。 「喂，怎麼回事，蘇工底下那兩個小朋友跑了？」此時的廖志雄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的在蘇墨腰上捏了一把「蘇工，你的人不敬業啊，項目做一半跑了，是不是該給桌上為項目努力的人挨個罰一杯？」 「別弄」蘇墨醉醺醺的打掉捏自己腰的咸豬手，因為醉的厲害，外加上那點淚痣帶來的嫵媚，拒絕聽起來都像是勾引人一樣。 「罰一個，罰一個」酒桌上個男人挨個起鬨，讓醉的神志不清的蘇墨一下子六神無主。 「你的人都跑了，還想不想要項目了，去，挨個給努力工作的同事敬杯酒！」廖志雄嘴上嚴厲的說著，手上卻不幹凈，在蘇墨毛衣包裹的大屁股上用力捏了一下，看的一桌的男人血脈噴張。 「別捏……」蘇墨喝醉了，又有項目在前面吊著，反而語氣弱弱的，而且成晨和林牧跑了自己確實理虧。 「這麼大錯誤敬杯酒就夠了嗎？」說著就用力拍了一下蘇墨彈軟的翹臀，發出一聲響亮的啪聲，聽得一桌的男人眼睛和牛子都直了，「快，想要項目的話就滾去給每個努力工作的同仁敬酒道歉！」 蘇墨此時已經沒有了主見，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里只有一個想法，都做到這一步了項目一定不能丟，只能乖乖聽話起身來挨個賓客去敬酒。 有了主客廖志雄的示範，外加這一桌的全是男人，全都有樣學樣趁著蘇墨敬酒賠罪的時候揩油，年紀小的年輕人只敢摸摸黑絲包裹的大腿，年紀大的老油條毫不客氣直接抓著那對毛衣包裹住的大白兔揉捏。 敬完一圈酒，在場的男人都不禁為廖志雄的手段豎起大拇指，能讓一個平常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建築師現在像是摸摸唱的陪酒女一樣，高，實在是高，更別說蘇墨的顏值更是比KTV的公主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敬完了一圈白的，本來酒量就不佳的蘇墨現在更是神志不清了，回到座位上醉的七歪八倒靠在廖志雄身上，廖志雄更是正大光明的一邊談事情一邊手摟住蘇墨的細腰，隔著柔軟的毛衣揉捏著哺育過小孩的大乳房，看的在座的男人好不羨慕，恨不得得吃的是自己。 另一邊，成晨和林牧在十字街和東西巷已經大魚大肉的吃上了，桂城兩步一個旅遊景點，畫圖的地方離酒店也就2km多，不玩白不玩。 「哇這個看上去好好吃，哇這個也不錯，這個也給我來兩串」 「你吃的完嗎……」 「不是還有你嘛！」 說完成晨就自來熟的把咬了兩口覺得不好吃的肉串塞到了林牧手上。 「哇，好大一家H&M！」成晨興奮的指著街對面，還沒等林牧反應過來，綠燈一亮就衝過去了，獨留下林牧提著2杯奶茶，20多個吃一半的串，一盒酸嘢在風中凌亂。 怎麼有種和前女友逛街的絕望感。林牧輕嘆一口氣跟了上去。 桂城這家H&M確實很大，現如今類似於H&M和優衣庫這種沒有店員推銷的店很受年輕人喜歡，大家都不希望有個煩人的銷售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林牧隨著人潮擠進店內的時候成晨已經換了一身仙氣飄飄的粉色連衣裙出來，雪白的肌膚，裙底漏在外面的大長腿和那張透著絲絲緋紅的漂亮臉蛋，一瞬間把林牧看痴了。 很多時候身邊有美女就是這樣，平常看慣了沒感覺，換一身衣服才會反應過來，原來你tmd那麼漂亮！ 穿著連衣裙的少女成晨扭動了兩下腰肢，步伐輕盈的走到林牧面前，輕巧的揚起裙擺轉了個圈，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林牧，心裡別提有多爽了。 她在林牧手裡吃癟了兩次，整整兩次！！這對於成晨這種級別的美少女可是奇恥大辱，甚至上次從金大回來她照了好久鏡子都有點對自己長相不自信了，更別說那次自己還和個痴女一樣躺林牧大腿上聞了好久牛子。 想到林牧肉棒上濃郁的雄性激素的味道，成晨不禁臉蛋一紅，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實在是太變態了，還好林牧不知道，不然豈不是大大的沒面子。 不過今天是自己的主場，成晨對於自己的身材顏值有著十二分的自信，迷死小小林牧不在話下！ 80萬對60萬，優勢在我！這樣想著成晨更大膽了，身子整個朝林牧貼了過去，距離就像快要貼到一起，食指尖勾住林牧下巴，悄悄在林牧耳邊輕吹一口氣，趁著眼前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淘氣的拉開距離，朝林牧wink了一下隨手又拿了一件衣服進試衣間。 餘光得意的掃著被自己這一套撩的走不動道的林牧。 「小樣，看姐今天迷不迷死你！」 不得不感慨，幫小趙姐買衣服和幫成晨買衣服天差地別，小趙姐挑衣服的時候漏的太多就顯色情，包的太實就顯胖，最後還是一邊去網上查穿搭攻略才零零散散買到了10來件。 而現在的成晨則是什麼風格都能駕馭，甜美的，清純的，性感的，純欲的，只要是商場裡有的款式全都不在話下，甚至一些給比較老的少婦的紫色絲絨蕾絲裙套在成晨身上都顯得又純又欲。 高挑的身材，勒一勒有肉不勒顯細的大腿，不會特別大但是又剛好能撐起衣服的胸脯，最後再配上那張帶著紅暈的鄰家女孩臉蛋，整個2層的H&M現在都變成了成晨一個人的秀場，林牧已經看到好幾個氣憤的女朋友揪著看呆了的男朋友拎出店門，單身男人和小姐妹們則圍成一圈等著看成晨的個人秀。 不過最爽的還要數坐在中間的林牧，每次成晨換完衣服都會出來和他互動一下，有時候是在他面前轉個圈，有時候是挑逗的撩一下林牧的下巴，刮刮林牧鼻子，隨著成晨越玩越high，有一次換上一身公主長裙直接摟著林牧坐到懷裡，引起周圍觀眾一片尖叫和噓聲。 此時的林牧感受到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扎向自己後背，可謂是如芒在背。 隨著和林牧的互動越來越奔放了，觀眾的尖叫聲和歡呼聲也越來越大，這次她換了一身有點像婚紗的白色紗裙，直接毫不客氣跳到了林牧懷裡，騎在他的大腿上，一隻手摟住林牧的脖子，另一隻手的指尖則挑逗的托著林牧下巴逼著林牧仰起頭來和自己對視，那一雙水靈的桃花眼好像拉著絲一樣，不經意間兩人的越靠越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除此之外林牧還能聞到成晨身上獨特的奶香，而成晨也聞到了上次在林牧身上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味道，臉蛋唰的一下通紅。 邊上的觀眾更是看熱鬧不怕事大，不知道誰起的頭喊了一聲「親一個！親一個！」 一下子就變成了整齊劃一的號子迴蕩在商鋪里：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本來只準備逗林牧玩玩的成晨現在因為自己玩的太大導致騎虎難下，雙頰更是燒的緋紅，動作就僵在這裡，親也不是，不親也不是。 「害羞什麼，搞的和沒親過似得。」反倒是林牧現在眼神戲謔，低聲在說道，毫不留情的調戲起了眼前羞到想找地縫鑽進去的少女。 林牧不說還好，說了成晨更是羞的想死，她本來是為了在林牧這扳回一城，沒想到最後連自己一起霍霍了。 再說了，就是要親不也應該是林牧主動來親自己嘛，哪有女孩子主動的道理！ 邊上觀眾的呼聲一浪超過一浪越來越高，看著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成晨，像是讀出了她水汪汪的眼底那一抹期待，林牧笑了笑，心想就當做是做一場夢也好。 他的臉龐一點點靠近，近到能感覺到成晨因為害羞而燒的發燙的皮膚，近到周圍起鬨的觀眾們尖叫都聽不到，近到兩人眼中只有彼此，林牧挽著少女的脖子深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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